到底他們還想要甚麼

如果真的把所有人的「成功指數」定義一下的話,歐美的「失敗者」一定比亞洲的來得多,但熬得過的都是在草原上存活下來的狼,並非一群在圍欄裏過得安安穩穩的羊。

Google不久前重組為Alphabet旗下其中一家子公司,Alphabet的首頁很大的字寫著「G is for Google」,很難令人不聯想翩翩其他字母到底for甚麼,但可以看到的是Google搜尋引擎現在只是他們野心中的一小部份而已,他們還有一堆瘋狂的點子要做下去。

無獨有偶,Amazon的圖案也有一個箭頭從A指到Z,其中的意思和Alphabet幾乎一樣。順帶一提,Amazon的掌舵者Jeff Bezos同時還擁有著另一家太空探索公司Blue Origin--一個科幻小說裏已經移居外星的人類對地球的稱呼。

說起野心的話自然也會想起Elon Musk,他主要參與的3家公司都有著非比尋常的目標改善人類的未來,而且已經開始產生化學作用:用SolarCity的太陽能技術為Tesla的電池充電;Tesla和SpaceX互相影響對方的工業製造流程,他那想在火星上老死的願望也許還真能實現。他還偶爾和Google的兩個創辦人Larry Page和Sergey Brin會面聊未來,那些會面的話題肯定可以在人類史上佔一重大席位。

和不同的亞洲朋友聊過,總會討論到為甚麼亞洲的野心比起歐美好像差一截,但當一邊廂的父母習慣把孩子踢出去自生自滅,然後另一邊廂的父母則是習慣替孩子安排一切,其中的因由其實也不難搞懂。我很相信統計學中的Normal Distribution,如果真的把所有人的「成功指數」定義一下的話,歐美的「失敗者」一定比亞洲的來得多,但熬得過的都是在草原上存活下來的狼,並非一群在圍欄裏過得安安穩穩的羊。

每個城市的性格

pablo (58)

機緣巧合下現在才讀到Startup教父Paul Graham在2008年寫的一篇文章(Cities and Ambition),講的是他對住過的各個城市的觀感--包括紐約、波士頓和矽谷灣區。

他認為每個有活力的大城市都在傳遞出某種訊息,吸引相類似的人到那裏去,而那地方的人的想法和對話就會形成該地方的性格--那個城市會說的話。他舉的例子有:在波士頓劍橋區因為有哈佛和麻省理工,在路上聽到的大都是高等學府的人之間有營養的學術對話;在洛杉磯成名就是唯一重點;而紐約談的就是錢。

現在舊金山灣區已無庸置疑地成了科技產品的樞紐,在不同的咖啡店、餐廳所聽見的都是談論產品或投資,所看見的都是拿著一部部Macbook在工作的人。各種新的科技產品都在那邊試水溫,然後像Airbnb和Uber一樣發展蓬勃,或像Google Glass和Homejoy那樣消失。

和Paul Graham在2008年所說的沒有特色已大不一樣,舊金山現在傳遞的是活力、樂觀與實事求事--因為那地方大部份的人也是如此。

想必香港也有它想傳遞的訊息,只是住了二十年還沒花足夠的注意力去感受,應該像Paul Graham文中說的那樣,直接地「偷聽」城裏人的談話從而感受那城市,也許還能發現到香港潛在的機會。

他又回台灣了

在互聯網帶來的大一統時代,其實國藉、種族、住處(還有最近大熱的性取向話題)都變得無關重要。

有個加拿大藉朋友叫Nick,他是個會寫程式的網頁設計師,以前在世界各地一邊接網頁設計工作一邊旅行,他幾乎跑遍了七大洲。我們在新加坡認識,也偶然地在香港和台北碰過面。

近幾年他在台灣遇到了現在的女朋友,也剛好找到自己創業的想法,就索性把公司設立在台灣。他最近跑到舊金山來融資,所以我們又在第四個城市見上面了。他很喜歡台灣,言詞間常常有意無意推銷台灣,我們都笑問他的正職到底是不是台灣的旅遊大使。

他分享了作為一個在華人社區生活的白人會遇到甚麼問題。他說,在亞洲很多「白人混蛋」(原話:White douchebag)。在那邊就靠自己長著一副白人的模樣而四處招搖,完全沒有任何能力,這也連累到他在亞洲找投資者的時候第一個難關就是要證明自己並非那些只會說不會做的「白人混蛋」,因為看起來就是長一樣。

他說和台灣女朋友走在台北街頭的時候也常常會有異樣的目光,他不便評論那些人為甚麼會盯著他們看,但他們在溫哥華街頭的時候並不會受到如此待遇。

可他還是跑回亞洲了,他說現在還是比較喜歡在台灣生活,我問他那以後打算留在哪?他說:「我也不知道,但現在這種生活不好嗎?如果要我建議一種最好的生活形式,那就是以前和現在這種到處跑、很自由的生活吧。」

在互聯網帶來的大一統時代,其實國藉、種族、住處(還有最近大熱的性取向話題)都變得無關重要。

舊金山的新人與過客

pablo (4)

因為同事已回香港,舊金山的住所因此多了一個空房間,在短短幾個月找新住所非常浪費時間,就直接把空房間在Airbnb上租出去。因此也遇上不同的新朋友,有些是來舊金山晃一圈,有些則是初來乍到,需要在找到長期居所前有個地方暫住。

有個房客本在北京工作,剛加入Pinterest所以來到舊金山,一問之下,原來他也認識幾個現正在北京工作的朋友,甚至還和另一個我不久前才認識的Pinterest PM一起工作,世界真細小小小。

另一個房客從美國首府華盛頓過來,他畢業後在華盛頓自己創立了一家公司,做了三年後賣了出去,他笑說賣的價錢一點也不高,只是沒有虧很多而已。他說華盛頓的科技圈子很小,幾乎認識了圈子裏所有的人。因為覺得舊金山灣區的圈子更大,精英更多,所以在Cisco找了第一份「工作」,扔下華盛頓的一切跑過來,重新起步。

前幾天送走了一個瑞士的創業家,他到舊金山參加WWDC(Apple的年度大會),還帶了瑞士的巧克力作為禮物。他邀我去和他在WWDC裏認識的朋友喝酒--全是歐洲的iOS開發人員/公司,順便多了解了一點歐洲的資訊。最有趣的是他登記了一個iOS應用翻譯交流活動(由OneSky的競爭者所舉辦),但因為活動時間有衝突他沒辦法去,我代替他去跑了一趟,還真的找到了新的客戶(其實更像是挖走了人家的客戶)。

每個房客來到舊金山的原因都不一樣,但毫無分別地都非常積極、非常友善,從他們身上能認識更多世界、甚至更能了解自己。除了房租外,和他們的交流才是最大的收穫。

現實中的鋼鐵俠

pablo (28)

這周開始讀Elon Musk的傳記,他做的事非常超乎現實,很難與現有的Startup工作扯上關係,但他作為一個科技界的傳奇卻讓人不得不讀。

在Dotcom泡沬爆破前他已成為億萬富翁,但Elon Musk沒有停下腳步,後來還協助建立了幾家夢幻般的高科技公司:SpaceX、Tesla和SolarCity。每一家都是非常困難的市場,常人無法想像的工作和壓力在他身上卻還綽綽有餘。

他能很快學習並理解各種知識,而且有著超強記憶力,但令人驚嘆的並非他的聰明才智,而是他的勤奮。

他對工作和理想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和熱誠,書中講到他有一次向初次見面的女生提出的話題竟然是:「我常常在想電動車的事。」

所以他能把幾乎所有時間都放在推動工作上,他說自己一個星期工作幾乎100個小時。最近他還在一個大學裏講過類似的話:「如果有人工作50個小時,那你工作100小時就能有他兩倍的產出。」

但他生活上看起來是個混蛋,他的前妻說過:「他依自己的欲望去建立起自己的世界,而我們只是活其中而已。」他無法兼顧工作與生活(已經離過兩次婚),他每星期都坐私人飛機來往不同城市之間工作,也許這是他成就大事所必須有的犧牲,畢竟人一天才只有24小時而已。

比起一般空有野心但無力實踐的「說話家」,Elon Musk靠著他的執著與瘋狂,把那些幾乎在科幻小說才能看到的東西更快地一一變成現實。帥呆了。

心態@矽谷

pablo (9)這陣子常和不同的朋友聊矽谷和香港的分別,雖然香港在比較下是無可置疑地處於劣勢。但我還是覺得地域沒甚麼關係,重點依舊是人。在矽谷見了不少人,至少希望能概括出一些他們的心態特質。

為生命留痕的野心

那群人都很Ambitious,英文Ambition帶有正面的含義,常被翻譯成「志向」,可我覺得「野心」比起「志向」更能表達出對某個目標的那股「渴求」勁頭。

他們想讓自己的產品影響到更多人,或讓自己在某個領域不斷向前。雖然目標和金錢間接有關係,但背後推動他們的幾乎都是那股超乎現實的執著。那只是一個「Make a dent in the universe」的執著,不甘心於自己這輩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離去。對於他們,金錢只是達到目標的工具而非目標本身。所以才有一大群幾輩子都衣食無憂的人還在繼續忙乎,繼續推動各種創新,他們雖然已經有很多金錢,但那只是他們更為有力地去留下刻痕的工具而已。

野心會隨著時間變化,以Facebook為例子,沒有滿足於稱霸哈佛和常春藤聯盟、沒有止於全美大學第一,現在也不滿足於只是一個社交網絡,不斷膨脹的野心從他們的長線投資如Oculus或Internet.org可略窺一二。

「大躍進」時代有句口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句話邏輯上只對了一半,大膽不一定多產,只是膽小野心小卻多產的例子卻怎樣也想不出來。

勤奮耐勞、把很多時間花在刀口上

那群人完全沒有Work-life balance。半夜會看到他們的Email,吃飯聊天也是滔滔不絕地聊他們所執著的目標。應該說他們根本不需要Work-life balance,因為Life和Work已經無法分開。當對某個目標有一定程度的執著之際,能一直向著目標前進已經是最好的Life style。

最近和一個朋友吃飯聊天,他每天時間都排得滿滿的,就算是和他吃飯也是在聊產品方向。他一直在解決遇到的不同問題,有產品、有投資、有團隊,縱然每天幾乎沉浸在那產品上十幾個小時,但他沒有半點疲態。

「我很討厭那些嘴邊一堆鴻圖大計,然後每天只工作幾小時就去happy hour的人。如果真有遠大目標的話,每天16個小時也不夠吧?」我們剛好聊到工作時間的話題,他還打趣說:「最近和女生約會的時候也是滿腦子想著產品,她還覺得我好像沒有很在乎她,真糟糕被她發現了!」

他不但工作時間長,效率也高。他只做最重要的事情,而且不斷地改善流程,在同樣的十幾個小時裏能越做越多,就只因為有股超乎現實的執著伴隨著成就感和喜悅,推動他毫不疲累地向前走。他八小時已經能完成其他人十幾個小時才能做完的事,那十幾個小時的工作效果幾乎可以媲美一個小團隊。

不找借口、不抱怨、不自我陶醉

要放棄或做不好一件事可以有幾千萬個不同的借口,但要做好卻只能不斷地去尋找各種解決方法,捲起袖子做下去。過程中一定會有更多的問題,那群人並沒有「抱怨」或「找理由解釋」的思維,他們的腦中只想著「解決方法」。

不論甚麼問題或錯誤,第一個想法幾乎都是「如何解決」而非「因為⋯⋯」。

有個朋友的產品勢頭不錯,但未必能在積蓄用完前融到第一筆資金,他說:「大不了白天開Uber賺錢,晚上直接睡在車子裏,怎樣也要繼續下去。」他這句話讓我想起了Airbnb的創辦人如何賣穀類早餐讓公司繼續運作下去的故事

那群人從不會自我感覺良好,不論從哪家名校畢業,不論解決了多少問題、到達了哪裏,他們還是不斷地探索更多可能性。除了能力外,野心也隨著一直變化,到達目標後他們會有新的目標,繼續邁進,對他們來說,完成一個目標只代表下一段路剛開始而已。

他們依舊會繼續反省自己犯過的錯,依舊會繼續找出現有問題的解決方法,而非陶醉於自己已獲得的「短暫成功」或「輝煌背景」裏。已走過的路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前面要走的路。

與舊金山、香港、北京、特拉維夫或任何一個城市無關,有以上特質的人在任何地方都能發出光芒。矽谷只不過是剛好有特別多一撮這樣的人,從而吸引到其他類似的人來到,簡單的物以類聚效應。而且以上特質與外界客觀條件幾乎無關,無法想像一個有能力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有無法實踐以上3點的絕對客觀限制,所以限制只能是自己心裏所設的障礙而已。在互相影響的情況下,此類人的數目在矽谷似乎增長得比其他城市快,但也總能在每個城市都找到這些人,只是數量好像沒矽谷多而已。

他們不少是MIT、Stanford或其他名校的畢業生。當看到一群比你聰明的人,比你更勤奮地探究自己的不足,花更多時間去改善,除了比他們更勤奮更執著地改善以外,難道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你只滿足於父母的讚賞嗎?」

pablo (84)

Alex是個小時候移居美國的南韓移民。從小成績就不錯,在一所常春藤大學畢業後加入了三星在美國中部的分公司工作幾年,事事順境,無風無浪。

他在三星工作時常常做點小項目,然後興致勃勃地拿給父母看,而且得到讚賞。但他弟弟對他說了一句話:「哥,如果你只是滿足於得到他們的讚賞,我會對你很失望。」

因為這句話,他辭掉了韓國人群體中視為最好的三星工作,毫無計劃地隻身跑到舊金山,不再自我滿足於父母的讚賞。他到舊金山的第一天我們在某個meetup裏碰上,那時候他的產品還非常不起眼,甚至可說是不怎麼可能有市場。

當我回去香港兩個月再重返舊金山的時候,他已經換了個產品(oneminute),除了看上去比以前那個不知道甚麼產品更有趣外,更重要的是他為了產品的發展下了不少功夫。為了找到好的宣傳渠道,他想盡方法和ProductHunt(一個矽谷火紅的宣傳平台)的團隊交流,他戲言自己很無恥地隔一兩天就跑上去他們的辦公室聊天,把他們整個團隊變作第一批測試用戶。

除了成功地讓ProductHunt團隊愛上了oneminute,oneminute第一天在iTunes上線的時候,還有不少媒體作出了報導。現在他們產品的活躍用戶逐漸在增加,縱然只是很初期的產品,但還是很多事要忙。譬如每天在Twitter上和他們互動,繼續增加用戶的黏度。發展至此,他的團隊只有他一個人,加上一個兼職的工程師--而且剛剛因為正職太忙而離開了。

我問他有何打算,他說已經和不同的人接洽過,也正在找不同的解決方法,他沒有展現甚麼憂慮,縱然每天工作時間也許比16小時更長。

「遇上甚麼問題,解決掉就好了。」他笑言:「我還有點積蓄,大不了每天去不同的meetup吃免費pizza撐下去,因為我相信這產品。」

他沒甚麼經驗、沒甚麼資源、還不會寫程式,可你就是覺得他能繼續披荊斬棘,沒有可以難倒他的問題。我答應了如果他要做oneminute的中文版本,一定會盡全力幫忙。

舊金山科技蒼穹下的社交

pablo (59)

沒在美國念過書,也沒在美國工作過,剛到舊金山的時候認識的只有幾個香港朋友介紹的當地人和幾個客戶,社交圈子小得不得了。

在某篇文章裏知道了一個叫Weave的App,創辦人是小時候就搬到美國的香港人。以前在香港稍為用過,沒甚麼效果。但在舊金山卻很不一樣,掃來掃去,多認識了不少人。像是Weave的創辦人(他當然也用自己的產品)、很早就加入Pinterest的Product Manager、或是剛從芝加哥跑來舊金山擴展公司業務的Meal Sharing創辦人。

除了在他們口中得知不少當地文化外,更重要的是學得他們的經驗。知道了Pinterest從100人到700人的時候也遇上了很多不一樣的問題,也得到PM的一點建議--至少避免了掉進相同的陷阱。

Meal Sharing的創辦人聊完大家在舊金山的目的後,他邀請了我去參與Meal Sharing。主持的是一個Google的Product Manager,平時的興趣就是和在另一家Startup做Engineer的男朋友一起烹飪然後邀請朋友來進餐。他們只收取材料費,因為他們享受的是認識新朋友、共同聊天的樂趣。那頓飯除了多認識幾個科技業中人,甚認識了個美國總統大選競選團隊的負責人--他說2016年又要忙了。

當然還有EventBrite和Meetup上面幾乎去不完的活動和聚會,篩選得宜的活動裏很容易遇上潛在客戶或有共同興趣的朋友。

在這邊還遇上了以前在新加坡、日本認識的不同的Startup創辦人,甚至還有一個在香港念大學時沒聊過幾句話的師妹,因為Facebook告訴我他們也到了舊金山。

借助著科技還有大家很願意互相介紹朋友的文化,一個初來乍到的人要擴闊社交圈子幾乎沒有任何困難。

舊金山科技蒼穹下的生活

pablo (60)

上周末跟朋友去了郊外一趟,手機沒有訊號,頓時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難怪有人戲言網絡已經身處於空氣和水的同一個物理需求層面上,事實上這幾個月的生活也的確與科技分不開。

剛到舊金山的時候靠Airbnb找到暫時住處,才能在找長期住所的時候有個地方落腳。而且現在同事不在,空房也是用Airbnb直接租出去。

兩個男生住了大半年的地方終究會變得髒兮兮的,到Homejoy按幾下,隔天就有個大姐來把家裏清理得發亮。

約朋友吃飯的時候,他們傳過來的一定是Yelp上面的連結,吃完飯分開付錢也直接用Venmo付。有個朋友住在我家附近,就用Uber一起搭回去,兩個人加起來的車費和公共交通工具沒差多遠,但比起不知道甚麼時候才來而且慢吞吞的公車方便快捷得多。

最近還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正在把其他服務放進一個輸入法裏,也就是說那產品可以讓用家在WhatsappWeChat裏面打字的時候直接使用Yelp或Uber,讓本來方便的事變得更方便。

在外面吃得太多,偶爾想自己煮一頓,不過每天工作的時間都排很滿,加上可以買材料的地方都很遠,這時候看到了一家新公司Gobble,兩天後包裝好的材料就送到了家門口,如果不是試用的話價錢有點貴,但確實方便得令人咋舌。

生活因為各種產品而變得方便,省卻很多不必要的煩惱,也有更多時間花在自己更擅長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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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管學過甚麼

有些人從來沒有任何框框,他們以前做過甚麼、讀過甚麼並不重要,他們只知道自己將來想做甚麼--而且還真能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剛到舊金山還沒找到穩定的居所,先住進了一個比較便宜的「難民營」,室友都是從美國各地或者世界各地來到矽谷探索的年輕人。

有個男生每天都很早出去很晚回來,很少見到他。有天晚上九點多回去看到他拿著電腦坐在客廳敲,就問他怎麼這麼早。他才剛從一個編程bootcamp回來,但還是繼續忙著寫程式。他今年才從肯德基大學的市場學畢業,因為覺得軟件是未來,加上自己對「製造一個產品」興趣濃厚,所以跑到舊金山來參加為期三個月的編程bootcamp:每天要做的就是「寫程式」,畢業的時候要能寫出一個能真正運作的產品。他早出晚歸整天全泡在那個編程bootcamp裏,他說畢業後的目標是在矽谷找份編程的工作--他知道不容易,但他很努力地朝那方向走著,同時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興奮與期待。

有一晚,一個英國口音的帥小伙在屋裏逢人便問「你寫Ruby嗎?」他幾個月前剛從倫敦跑到舊金山,在AngelList上找到一份Startup的Business Development工作,下班在網上學Ruby on Rails,正在自己寫一個產品,那天他剛碰上一個設定伺服器的難題,希望在屋裏能有人幫上忙。很慚愧我沒能幫他解決問題。

另外在某個活動中認識了一個Mixpanel的Engineer,他幾個月前剛從Stanford的MBA畢業。他在學校的時候都跑去Computer Science的課旁聽,也自己在網上另找編程的資料學習。他認為軟體已經吃掉了世界,硬體正在崛起,但也需要軟體的輔助,他要趕上這個趨勢。

這讓人想起大概兩年多前有個女生說她想學編程,那時候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怎麼理會,現在她已是一家編程教育公司的CEO。

有些人從來沒有任何框框,他們以前做過甚麼、讀過甚麼並不重要,他們只知道自己將來想做甚麼--而且還真能一步一步地走過去。